欢娱散春愁

士为知己者死。

[科学组/铁绿] 他的科学家/上

吃糖专业户:

-ABO预警,但并没什么肉,只是一个温柔的小段子


-假装没有看过复联三的一个小脑洞


-可能有后章?


-第一次试着写,真的很喜欢科学组!!!


 


在和所有阿斯加德人一起飞往地球的飞船上,重新缩小变回来的Banner裹着神域人民资助的外袍,对着闪耀的茫茫宇宙和越来越靠近的那颗蓝色母星,当回到地球的愿望越来越接近实现时,他才放任自己开始有所期待,然后他发现自己那被压抑许久的心思此刻正近乎疯狂地想念着那个人,过往的那些心有灵犀,灵魂相契,甚至肌肤相亲,许许多多回忆片段抓心挠肝似地争着跑出来。他曾试想过无数种可能。等回到地球,见到Tony他该用什么表情去说点什么,做点什么,那个记忆中骄傲的Alpha又会给出怎样的反应。两年多在沉睡中度过却又确实存在的时间,足以将曾经那些飘在实验室里的暧昧粉红泡沫打的粉碎并蒸发殆尽,他会等着自己吗?Bruce Banner是个务实的科学家,同样的,Tony Stark也是,他想自己已经不抱有任何天真的幻想了。


 


似乎是很久以前了,他们曾在一起实验,改造成员的武器和各种盔甲,研发压制浩克的维罗妮卡;他们曾因为发现了一个新元素而欣喜若狂,不带任何意图地热烈拥抱;也曾不敌通宵的疲惫在实验室席地而睡,被共同的朋友们戏称为连体的科学兄弟。更让他无比羞赧却无法忘记的,是他这个在所有人眼里都无害的Beta,其实本身便是一个天大的谎言,当Tony Stark无意中发现他藏起来的抑制剂时,随着那个惊讶,玩味,又带着愉悦而上扬的嘴角,Banner觉得自己已经吓得心都不再跳了。该死的,全世界的人都知道,Tony Stark是个不折不扣而且占有欲十足的Alpha。接下来当Banner再一次发情时,凭着抑制剂对身体有害,好同事不能视而不见这样的理由,一切就顺理成章似的,他们之间一种秘而不宣的新关系开始了。


 


在那段短暂又荒唐的时间里,Banner觉得他们应该都同意二人之间只是肉欲关系。Omega体质让他总会有无法自己纾解的欲望,又因为大家伙的存在不可能拥有情人,除了强效的抑制剂,就只有好像吃了熊心豹胆,完全不害怕浩克跑出来的Tony可以,并且看起来十分乐意地更深地进入他,排解那铺天盖地无法控制又深入骨髓的空虚。可在多少次欢愉的余韵中,Banner总会陷入空白的迷茫,他又可以带给Tony什么呢?他真的值得这个男人的付出吗?


 


他们从来都不是情人,也心照不宣地没有缔结过联系,每一次钉进身体里那大家伙变得更硬更烫,伏在上方的身体开始不耐地颤抖时,抱着自己的男人总会闷闷地低吼,然后抽身离远,将那意味着太多的炙热尽数洒在床单上。只有一次,即将出发与奥创决战的前一个夜晚,在颤抖与绝望中,在未知的命运前,Tony一次次深深契入Banner的身体,在最深的地方磨蹭,汗湿的额角,和同样潮湿的蜜棕色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科学家。


 


“我可以吗?”


男人沙哑着嗓子问。


……


Banner用力晃了晃脑袋,自嘲地笑起来,刚说着不抱希望,不知怎么竟想到了那里去。还没从变身的疲惫里缓解过来,他眼皮止不住地下坠,最终带着纷扰的思绪挨着船舱沉沉睡去。在梦里,有双蜜棕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那其中流露的漠然和失望是他心中最深的恐惧,无处可逃,他只能无意识地裹紧那宽大的布袍,心痛难耐地蜷缩起身体。


 


飞船在他不安的沉睡中发出一次次呼叫信号,近了,更近了……


 


Tony Stark在接到神盾局的消息时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那架该死的昆式战斗机失踪后,他就让Friday一刻不停地检测着地球上所有地区的异常新闻。最开始,哪怕有个“绿色”的单词他都要亲自查验确认与那位失踪人士无关。后来在一次次的失望后,他变得麻木了,新闻监测和伽马射线搜索仍在继续,但他心里隐隐约约觉得,他可能再也找不回Banner了。为此他生气过,也委屈过,他气Banner竟然就能就这么抛下一切,抛下他躲起来。Stark甚至又开始找更多床伴,他们足够年轻,漂亮,有体力,但没有一个能像那个人一样,温和地笑着接住他所有的玩笑和调戏,在深夜为他倒上杯加两勺糖的热咖啡,然后站在他的身边不厌其烦地重新计算着那些误差,讨论只有他们能听懂的问题。


 


可你猜怎么着?现在他们竟然告诉他,一切都不是他所想的那样,那架由Stark工业技术支持的地!球!空战机两年前就把他无助的科学家带到了外太空?!


 


好吧,其实这样称呼Bruce只是一厢情愿,因为他从来不曾真正属于自己,天知道Stark在床上有多少次想要不管不顾地直接标记这个男人,这个聪明的,温柔的,胆小的,自卑的,永远带着无害的笑容,兴趣是自嘲,却又有着比任何人都要强大的力量的中年男人,他是那么矛盾,却又把那些矛盾揉进那个矮小的身体里。只是每当Alpha仰起头寻求一个肯定的答案,Banner总是扭过头错开眼神,咬着唇隐忍地咽下那些令人脸红心跳的喘息和呻吟,半阖起眼睑,睫毛微微颤抖着,眉间眼角紧紧压出的皱纹使得他无法任性妄为。Tony清楚地知道Banner不是那些心急火燎地想要跟他上床的一夜情人,他明白这个男人有多少担忧焦虑,也明白这个内心无比强大的Omega很难完全信任地将自己交给别人,他可不想吓跑这个好不容易哄上床的大家伙,所以Tony总是贴心又难得极有耐心地想着,再给他一段时间吧,等到Bruce习惯自己在身边,等到他愿意完全接受自己的时候,等到他心甘情愿的时候,反正他们总有时间。


 


只有一次,他主动散出强势的信息素,将他的科学家堵在屋内,以即将上战场需要纾解压力为理由,近乎强迫地用生理和心理双重刺激迫着Bruce发了情。Stark在床上温柔又猛烈地一次次撞击着他的防线,在那个时刻来临前抬起头,这次他将身下那个人潮红的脸扳正,哑声哄着他睁开眼面对自己,面对那个他们总要面对的问题。Tony Stark也会害怕,奥创那个熊孩子太过于开了挂的强大,而他的目标是自己,Stark没有必胜的把握,甚至做好了牺牲的准备,但有些事如果再不做,再不说,他真的怕没有机会了。


 


Bruce被欺负的眼角还泛着红,他松开被咬出牙印的唇,深棕色瞳仁定在Alpha脸上,空气中情到正浓时香甜的Omega信息素气味几乎要逼疯了Stark,接着他看到Banner摇了摇头。


 


他说:


“不,Tony,除非你活着回来。”


这是句露骨到不能再明显的承诺,可他们都没想到,索科维亚一战,没能回来的人却不是Tony。


 


沉浸在回忆里的Stark将说那句话时科学家的模样想了一遍又一遍,直到电子管家不得不提高音量提醒两遍后才猛然惊醒,他突然慌张起来。这些日子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联盟解散,曾经的朋友许多都不知所踪,连他们的大厦都搬了个地方,这将是个漫长而痛苦的解释过程,他的科学家会理解他吗?而且过了这么久,总在瞻前顾后的Bruce是否有了更多思量,他会不会也像其他人那样选择离开呢?窗外轰鸣声临近,顾不得再多想,Stark只来得及随便抓一抓因熬夜而失了形状的头毛,然后乘电梯移动到新大厦巨大的天台上。


 


即使有过再多次的构想,Banner也没能控制住自己在看到那个等在大厦停机坪洲上熟悉的身影时,突然涌到眼眶那股几乎挡不住的炙热。甚至还没有适应宇宙航行的重力变化,科学家就跌跌撞撞地冲了下去,鞋底在踏上几十层高的大厦时,尽管理智明白这并非真正意义的“地面”,但他明白,自己的心在这个瞬间,在那个人面前,已经平平安安地落地到家了。


 


Stark赶紧逆着飞机气流迎上前两步,通讯消息太简短了,他不知道也无法推测出Banner到底经历了什么,只看到他的科学家裹着身满是异域风情的长衫,几乎要摔倒似的栽了下来,他看起来瘦了些,乱糟糟的胡茬和新长的几条皱纹印证了时间的流逝。接着他抬起头,对着Stark露出个看起来几乎就要哭出来的傻笑,虚浮的脚步踉踉跄跄,一向作为主动方的Stark只来得及张开双臂,接住直扑过来的身躯,被撞的倒退几步,然后稳稳地回抱住他的科学家。


 


相差不多的身高让Bruce能正好把脑袋靠在他的耳边,像过去无数次在实验室那样,他喏喏地叫了一声“Tony”,接着就像再也找不回语言能力似的,只顾着将头埋在颈窝里浅浅的呼吸,而被这一声叫的心都软成一滩水的Stark,一向巧言善辩的他尝试着张了张嘴,竟也不知该说点什么,只觉得时间变得漫长而珍贵,他们就这么安静地靠在一起,两人都有了种错觉,好像时间定格在这一刻,他们会永远这么站下去。


 


然而不一会,在不小的风声里,Stark却清楚地抓住了一缕无比怀念又熟悉的淡淡草木香气,他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小心翼翼调转脑袋角度,让鼻尖更靠近Bruce脖颈后面的腺体,然后用全力嗅闻。接着,科学家听到耳边男人低低地笑起来,抱着的肩膀也在微微发颤,Bruce疑惑地正要发问,Alpha凑过来咬着耳垂吹进折磨人的温热气流,慢条斯理地宣布他的新发现。


 


“嘿……Bruce,你发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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