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虫/普通人AU]超时空同居·第四话
#总裁（40岁+17岁）x助理（21岁），普通人设定
*灵感来自同名电影《超时空同居》
#年龄操作，有剧情的傻白甜，OOC，私设多到瓦坎达
*小铁用托尼区分。
感谢催更！没有你们就不会有这一章！请继续！
超时空同居·第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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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带着热度的阳光从没拉紧的窗帘落到床铺上，两床颜色不同的被子胡乱纠缠在一起，床上躺着的两个人差不多也是这么个扭麻花的姿势——其中一个棕发的被人从身后抱在怀里，手臂横在他腰间、腿也压在他膝盖上。不过，就这么个别扭的睡姿下他还小声打着呼噜，好像还真的睡得挺没心没肺的。
手机铃声响起，棕发的被吵醒了，他闭着眼睛在枕头下摸索了好一会摸出手机迷迷糊糊地接了电话，“嗯？”
【你在哪，出来接我。给你二十分钟时间。】
Peter这才睁开眼看了看来电人的名字——果然，这张口就要人上天入地的霸道总裁语气全天下他只认识一个，那就是他的大魔王上司。“现在才七点半……还有半个小时才到上班时间。”
【哦，那从今天起我司员工七点半就开始上班。不然……开除你。】
“……好的，老板，请问您现在在哪？”
“——你在和谁说话？”托尼也被吵醒了。
电话那边的男人顿了一下，【你旁边有人？】
“没有！”Peter一把捂住托尼的嘴，用眼神示意他安静，“是你听错了。”
【怕什么，我又不是你女朋友要查岗。】大魔王在那边低声笑起来，【春光无限好啊，年轻人。】
“都说了不是！我、我现在起床，一会儿就到。”
大魔王比Peter更干脆地直接挂了电话，连一句再见也没有。Peter叹了口气放下手机，托尼正面色不善地盯着他，像一只被人摸了尾巴的猫。Peter这才缩回手，“呃……不好意思，刚才是我老板。”说完他又觉得有点不对劲，他干嘛要给这家伙道歉——不管是大是小，刚才欺负他的可不就是面前这个混蛋吗！想到这里，Peter心里顿时有些不平衡起来，“你——你干嘛又抱着我睡觉？热死了，快放开我。”
“因为你半夜差点把我踢下去，我都退到床边去了，你倒好，连被子带人一起往我这边滚。”托尼看起来也是一脸不高兴，“你以为我愿意抱你，没胸没屁股，又不是什么漂亮姑娘。”
Peter一个枕头扔到他脸上，然后趁托尼来得及反应之前逮住男孩的头发就是一顿揉，直到把他的黑头发揉成一蓬鸟窝状。Peter心里那个气啊，他心想你们Tony Stark都是什么毛病？难道起床气还能长年不愈？
Peter跳下床退到托尼暂时够不到他的位置，看着被他收拾得一脸懵的男孩，冷冷道，“我现在要去上班了，请你把被子叠好、把你的外卖盒扔出去，”Peter心想就算我欺负不了老的，难道还哄不住小的吗？“不然我就再也不给你做饭了。”
“没有你我又不会饿死。”
“哦，那随便你啊。”Peter抬手脱下短袖，一边悠闲道，“我晚上还准备做炖牛肉的，你今天不吃，我明天就做煎牛排，后天我就做烤鸡，大后天……”其实前面说的这些东西Peter一个都不会做，他又不是厨师学校毕业的，对他这种单身男人来说会做个速食粥已经很了不起了。
“……你这是迫害青少年。”
“现在知道自己是青少年了？”Peter哼了一声，他正脱了家居睡裤在换着西装，一抬眼发现托尼刚好在看他，Peter脸一红，转过身飞快地提上了裤子。“冰箱里还有牛奶和面包，你要吃的话自己拿。”
“你脸红什么？”
“那你盯着我干什么？”
托尼痞气地勾起嘴角，“因为我发现其实你是有屁股的——”
“你没完了是吧？”Peter瞪了他一眼，嘟嘟囔囔地说，“看来流氓和不正经还真是天生的。”
“你说什么？”
“没说什么。”Peter伸着懒腰走进了浴室，因为一居室房间的构造比较特殊，所以Peter还能从没关门的浴室镜子里看见抱着被子躺在床上的托尼——这种亲密的错觉让Peter觉得他们好像真的在同居一样。Peter一边刷牙，一边盯着镜子里的托尼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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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说他早上没课，所以直到Peter去上班以后他还躺在床上睡着。而那个大魔王给他的地址就在他租的公寓附近，打个车大概几分钟就到了，Peter在路上用手机查了一下当年那场意外——Howard夫妇丧生于一场车祸，据现场调查，事故原因是车辆撞到了路灯导致驾驶座和副驾驶座上的两人均受了不同程度的头部重伤，因为当时地处僻静没能得到及时救治而丧生。
看起来就是件再普通不过的交通意外而已，仅存的疑点在于附近一公里的监控都因为年久失修而损坏了，所以没能留下任何视频证据。事情发生Tony Stark二十一岁那年，离现在Peter遇见的托尼还有五年的时间。而十六岁的托尼并不和家人住在一起，Peter觉得他表现得完全像个离家出走的叛逆期小屁孩，听他别别扭扭地告诉Peter他不需要别人照顾的语气来看，托尼这时候和家里关系似乎不太好。
车停在一间酒店门口，Peter先是见到他上司换了一套和昨天不同的西装，又想到那个金发碧眼的漂亮女人，他的表情顿时有些微妙起来，看来Tony昨天的确是在这间酒店过的夜。
Tony扔给Peter一串车钥匙，然后带着他往停车场走，“你怎么来得这么慢，难道大早上还做了点运动？”
“什么运动？”
“晨间性爱。”
Peter差点一口气呛住自己，而Tony笑了笑，一脸万分理解的表情，“没关系，我不是那种会干涉员工生活作风的老板。”
“不劳您关心了。”Peter坐上车系好安全带，表情绷得紧紧的，“我的生活作风一点问题也没有。”
“那再好不过了，Mr.Parker。”Tony摸出墨镜戴上——虽然Peter搞不明白他上司为什么老喜欢在室内戴墨镜，“走吧，开车去机场。”
“你要出差？”
“不是我要出差。”Tony纠正道，“是我和你要出差。”
“哈？！去哪里，去多久？”Peter毫无心理准备，“但是我什么行李都没带啊……”
“晚上就能回来了。去MIT，我有个演讲。”
“那就好。”Peter拿出手机调出导航，但是他之前忘记退出浏览器界面，所以一滑开屏幕就跳出来Howard夫妇车祸的那条报道配图，Peter吓得手一抖，触电般地迅速关掉了浏览器，只祈祷Tony没看见。Peter从后视镜里心虚地瞥了一眼男人，结果刚好对上他上司投来的视线，“别藏了，我视力很好的。”男人徐徐道，“想知道什么不如直接问我。”
“我只是……无意间看到的。”
“好吧，本来我想说看在你差点把自己赔给我的份上，我能告诉你一点新闻上没写的东西。”
“什、什么差点赔给你了。”
“跑车、账单，”Tony“好心提醒”道，“你不会忘了吧？”
“没忘……”
“那就好。”Tony拍了下驾驶座的椅背，然后靠回后座翘起一条腿，典型一派不识人间愁滋味的阔佬样，“祝你早日偿清债务。”
Peter气得差点把车开到绿化带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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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坐的是Tony的私人飞机，Happy——也就是Tony原本的司机已经在登机口等他们了，只不过他的表情并没有他的名字那么高兴，反正Peter见到他的时候，这位先生从来都是一脸严肃，就好像随时会有炸弹要飞来袭击他老板一样。
空姐给每个人递来毛巾和水杯，还态度亲切地询问Peter是否需要点一份早餐——毕竟现在才九点不到。飞机滑行在起跑道上，Tony就坐在对面，和Peter吃着同样的煎蛋卷当早餐，也是沾了他上司的光，这些身材和脸蛋都堪比世界小姐的空姐都对Peter笑得温柔甜美，其中一个还有意无意地露了事业线给他看……Peter尴尬咳嗽一声转开了视线。
Tony朝空姐微笑着摇了摇头，示意他们暂时没有什么需要。然后好笑地看着Peter，“觉得不自在？”
“有一点……”
“习惯就好，”Tony用餐巾擦了下嘴，Peter注意到他盘子里的沙拉只吃了一半，不过他倒是把蛋卷都吃完了，“美人生来就该被好好欣赏，姑娘们化了那么漂亮的妆要是没人捧场，岂不是伤了她们的心。”
“您说得有道理……”Peter打算不要和这位花花公子争辩这个问题，他心想你当年明明还是个被人盯着看都会害羞的小屁孩呢——说到这里，也不知道家里那小子起床吃东西了没有。Peter扫了眼男人面前的盘子，心想下次应该可以试试给托尼做蛋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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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很快降落了，纽约和麻省本来离得也不算远，只不过时间上稍微有一点赶，他们几乎是一落地就马不停蹄地开车往MIT去了。隔了老远，Peter就看见Tony要做演讲的那个礼堂被人群围得水泄不通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里是什么超级巨星来开演唱会呢——不过对于MIT的学生来说，这位拥有天才之称的名誉校友也的确是他们眼中的偶像级人物了。
Peter对于这场演讲的内容一概不知，他从来没听他上司提起过什么MIT的演讲，当然这原因也可能是因为这男人实在是太神出鬼没，一周在公司根本看不到他几次。
Peter的座位被安排在第一排正中间，据说是因为他是Tony Stark的助理才能获此殊荣——不然这位置一般早就要被他上司的忠实粉丝抢占去了。四周的灯光灭了下去，台上的幕布逐渐拉起，不过Peter还没看见他上司在哪里。
台上搭建出一个简单的板房结构，一位金白发色的妇人坐在钢琴前弹着曲子，她语调轻缓地唱着一首颂歌，Peter起初以为这是什么舞台剧，除了那个妇人的长相莫名眼熟。直到他看见一个根本不可能出现的人从房间门口走进来——白发苍苍的Howard，他走到沙发上掀起了那张毯子，Peter这才看见沙发上原来还有一个人，那个青年迷迷瞪瞪地站起来，让Peter在看清他的脸那一刻惊讶地话都要说不出来了。那是年轻的Tony Stark，比Peter遇见的那个年纪要大一些，看起来大约二十来岁的样子。
Howard问道，“沙发上的流浪汉是谁？”
戴着红色圣诞帽的青年站起来比Howard还要高出一小截，但他语气不善，带着一种生硬的讽刺味道，“这就是我为什么喜欢回家过圣诞节，因为我一回来你们就走。”
妇人——Peter已经大概能猜到这位女士应该是Tony的母亲，Maria说道，“别这样，亲爱的，他一直在海外做研究，你知道的。”
而Howard不甘示弱地与青年对峙着，“难道他不是在海外泡妞吗？”他看着Tony，父子俩脸上嘲讽彼此的表情都那么相似，“说吧，她叫什么名字？”
“Candice.”青年说得像模像样，而从Peter对他上司的了解程度来看，这个名字多半是他随口乱编的——听起来就像是糖果的复数名词，Candies。
Howard直接摘掉了青年的圣诞帽扔到沙发上，这场对话毫不温馨，“拜托你在下周一之前别把家里搞得天翻地覆。”
“所以你们一直到周一才回来？真好，这样我就可以计划我的长袍派对了。”青年得意地感叹道，可Peter从他的表情里看不出来一点真正高兴的样子。青年转过身不让Howard看见他的表情，“你们要去哪里？”
“你父亲准备带我去巴拿马度假——”
Howard补充道，“中途还要去……”“五角大楼，是吗？别担心，”青年语气刻薄地嘲讽道，“五角大楼食堂的圣诞节日特餐一定很招人喜欢的。”
“‘越刻薄的人潜力越大’，”Howard指着青年道，从他压低的声线里能感受到他压抑的无奈和怒气，“如果这句话是真的，那么你将来一定大有作为了。”
说完这句话，Howard转身去拿行李了。
“你不在的时候，他一直很想你。以及，你一定会想念我们的……”Maria叹了口气，从琴凳上站起来走到青年身边，“因为这可是我们一家人最后一次在一起了，你知道会发生什么。”Peter愣愣地看着台上发生的一切，他觉得事情开始变得不对劲起来，Maria语调轻柔地劝说着他，“说点什么吧，不然你会后悔的。”
接着Peter看见青年的脸上出现了一种近乎于是悔恨的表情，很细微，却还是被Peter捕捉到了，因为他正眼都不眨地盯着那个青年，青年转过身看着Howard，像是卸下了所有的固执那样松了一口气，“I love you,dad.我知道你们已经尽力做了所有你们能做的事了。”
画面最后定格在Howard向青年投来的欣慰目光和Maria印在青年脸侧的吻上。Peter这才看见那个男人从房间门后缓缓走出来，Howard和Maria逐渐走出场景，直接消失在了舞台前——Peter这才意识到台下人看见的一切不过是一场过于逼真的投影。
“你们看见的是我希望发生的那一幕，”Tony戴着一副造型奇异的墨镜，朝那架钢琴走去，“二元倒回改造结构，一种成本非常高的治疗手段——它强行迫使海马体清除创伤记忆，”Tony俯下身吹灭了钢琴上的烛台，那个几乎以假乱真的青年如同代码一样消失在人们眼前，Tony一边摘下了墨镜，“当然，这不会改变我父母遭遇事故身亡的事实。也不会改变我为抚平那份悲伤而做的所有事情。还有，”男人话锋一转，语气又变回了Peter惯常听到的那种不可一世的Stark风格，“为这实验所花费的六亿一千万美元，我想任何脑子正常的人都不会资助这种项目，包括在座的各位。”男人幽默地开了个玩笑，“因为你们都没钱。”
台下响起一些善意的笑声，但Peter一点也笑不出来，他紧紧地盯着Tony，试图再从那张完美的Tony Stark式的面具上找出一丝丝裂缝，但他失败了，这个男人又把所有的情绪都藏起来了，就好像刚才Peter瞥到那些脆弱和动容全都不曾存在过一样。
这场演讲很成功，Tony向MIT宣布了九月基金会的成立，结束时掌声雷动，所有人都很感谢这位富翁的慷慨。Tony在谢幕后没第一时间离开，似乎是在人群中找着什么，Peter从座位上站起来挥了下手，Tony朝他偏了下头示意Peter上台。Peter从舞台侧面走过去，他有好多话想说、有好多事情想问。
但是，他的大魔王永远有语不惊死人不休的本事，“干嘛直勾勾盯着我看，准备深情告白好让我免去你的车债？”
“……”Peter在心里劝自己：要忍耐、要冷静，这个人是你老板，你不能打他。“你刚才说……我要是想知道那件事，就是那场意外的话……可以直接问你。”
“哦，你说这个事。”Tony应道，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Peter点点头，他以为Tony要认真回答这个问题了，所以Peter屏住呼吸认真听着。但他上司只是一脸真诚的问Peter：“所以你真的打算把自己赔给我了？”
……
Peter今天就想和他上司来一场决斗。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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